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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改变了“刺中颈部”这个事实,使这本來已击中的一剑转为落空,绿裙女人紧接着发动“邪因邪果”的力量,将自己所处空间的因果律完全打乱,她的身影簌然消失在w先生眼前,于五十码外的风雪中出现,

    一滴冰冷的汗水从女人额头滑落,档案里沒有眼前敌人的资料,但从这石破天惊的一剑她猛然想到了一个名字,一个在地下世界威名赫赫的名字,十二议事主中唯一一位非人类血统的男人,北方精灵“青鸟”贵族,樱桃渡的夜晚之王,相传他的剑术可以在漫天飞雪中刺中一片轻飘飘的纸屑,剑刃不会粘上一丁点雪花,在被封印封锁力量的日子里,仅凭孱弱身体驱使剑术就能与樱桃渡保护者平起平坐,如今看那瞬息飞跃二十码距离的速度,他的力量显然已经恢复,

    沒有任何犹豫,瑟尔菲娜夫人捏碎了怀中的魔法卷轴,一只火元素组成的赤红火鸟钻出怀中射入天际,这是兄弟会的紧急联络魔法,用來标记强敌所处的位置,火鸟会长久在天空盘旋直到魔力耗尽,以耀眼火光引导援军到來,贵妇人明白最接近的增援小队也在八十哩之外,但她必须做点什么以缓解心中的惊恐,情报指出这支幽灵小队具有相当强的战斗力,可谁能想到幽灵竟然将夜晚之王网罗进队伍之中,

    “嗖。”曼妙的剑光划过天空,刚刚升空的火鸟被轻剑刺破,化为无数赤红光点飘落,w先生用手按着礼帽轻轻落地,“更多的敌人,那样会让麻烦增加的。”他的剑尖遥指瑟尔菲娜夫人,略显无奈地耸耸肩:“我是无所谓,可帕蜜拉那个小丫头很怕麻烦的,我最怕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啦……”

    贵妇人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她张开双臂,强大的魔法波动在双手聚集,“别再说你女儿的事情了。”她尖叫道,“反正也会在地狱团聚不是吗。”

    “嗡嗡……”离奇的景象在战场发生,整片空间的因果律开始崩溃,时空开始无序变换,瑟尔菲娜夫人身边的大地忽而冰雪封冻,忽而岩浆喷薄,远古生物的影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天空中浮动着无数光怪陆离的生物,三个太阳、月亮、暴风雪与豪雨交替出现,因果链的碎片在空间外围漂浮形成支离破碎的屏障,一切事物开始变得荒诞,存在和规则不再具有任何意义,这是将四执外道能力全部解封的禁术,能将周边一切拉入混沌状态的禁忌魔法“十二本末虚空”,瑟尔菲娜夫人从未在实战中使用这个魔法,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在粉碎的因果律中找到返回现实世界的线索,面对樱桃渡的夜晚之王,她毫不犹豫地接连捏碎四个魔法增幅卷轴,将自己最强的攻击力释放出來,

    这不是空间魔法,也不是时间魔法,只是一片打碎因果联系之后呈现无数可能性叠加的混乱虚空,越接近贵妇人的身体,因果之链的断裂就越彻底,w先生连续后退五步,后背已经接触到十二本末虚空的外围界限,因果关系的碎片使他无法逃离这片空间,抬起左手,w先生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一具白骨,接着骨头风化成泥,泥土中长出一颗嫩芽,转眼间开出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他脚尖一动,将一颗石头踢向远处的敌人,石块在空中拉长成一个扁平的长方形,接着变为一条鳐鱼扭动身体游向颠倒天空,

    “有趣。”w先生评价道,他捏住轻剑剑尖,让长剑如钟摆一样摇晃起來,“以冰雪之王萨笛的名义……”用古老精灵语念诵着咒文,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太久沒有使用过这些北方精灵秘术了,上一次还是在什么时候,是四十年前教导帕蜜拉箭术的时候吗,在那栋开满鲜花的小屋后院里,卧病在床的妻子含笑看着自己使用精灵秘术攻击一个无辜的稻草人,年幼的锡比站在旁边激动地叫嚷着,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开心,

    “……秘剑?乌鸦。”

    随着剑柄一次次摆动,四周开始迅速暗淡下來,仿佛全世界的光线正在被长剑摆动的节奏所吸收,w先生礼帽下清瘦的面容逐渐隐在无边黑暗里,最后一丝光明照出轻剑剑柄上那颗透明的橙黄色琥珀,琥珀中镶嵌着母女二人相拥而笑的小小画像,那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纪念品,

    w先生不理解“十二本末虚空”的运作规则,但他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漏洞,因果律崩溃并未影响到所有的事物,例如阳光,假使光线也进入混乱状态,不可能清楚看到战场中的离奇景象,纵使天空风云变幻,金黄色太阳依旧在遥远天空照耀大地,既然无法操纵光照,何不将这一因素据为己用,“乌鸦”是北方精灵皇家剑术体系中用來潜行、暗杀的魔法,每一位北方精灵战士都在漫长极夜中练出了极强的夜间视力和气息感应能力,擅长在黑暗中掌握敌人的动向,而在青鸟帝国鼎盛的时期,一位天才的贵族将这一能力发挥到了极致,他能在漫天风雪中刺中轻飘飘的纸屑,,,这一切是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完成的,

    “我之所以被称作夜晚之王,不仅因为收容并管理樱桃渡的无权者而已。”w先生平和的声音在漆黑中响起,“而是因为我喜欢黑暗,阳光照耀的感觉是很不错,但黑才是最美好的东西,它能抹去世上一切丑恶,制造出最纯粹的公平。”

    “躲吧,能躲到哪里。”瑟尔菲娜夫人叫道:“这是我的领域,你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几分钟之内整片空间的因果律就会完全崩溃,你的‘存在’将被抹杀,让我用出这个魔法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蠢货,即使兄弟会执事长大人也沒法在这个魔法之下逃生,能够回到现实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

    一束光芒亮起,那是剑刃摩擦空气发出的灼热辉光,但攻击半途停止了,瑟尔菲娜夫人放肆地大笑起來:“沒用的,沒用的,你一接近我,身上的因果体系就会加速解体,在刺中我之前你的身体、灵魂和剑就会变成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说过了,这个魔法是完美的,即使看不到你,我也能将你完全摧毁。”

    “哦,原來是这样。”w先生在黑暗中自语道,“我心爱的帽子变成了一只蝙蝠,这种感觉还真是诡异,如果杀死你的话,它还能变回來吗。”

    贵妇人道:“你还是不懂,这里已不是现实世界,这是十二本末虚空的宇宙,此时的现实世界根本一点变化都沒有,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只是当我抹杀你之后,现实中的你也会消失就是了。”

    “哦,懂了。”夜晚之王淡淡道,“一靠近你就会加快崩溃,那么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在失去意识之前杀死你,不是吗。”

    “轰隆。”忽然巨响声传入耳鼓,瑟尔菲娜夫人感觉到有巨大而沉重的东西向自己滚來,那是w先生抛出的一块巨岩,贵妇人伸出左手加速前方的因果律解离,岩石幻化成无数毛茸茸的小鸡叽叽喳喳落下,“瞧,完美是不存在的,你能控制规则崩坏的速度,但无法注意所有方向。”w先生说道,

    剑光亮起,一道,两道,十道,二十道,四面八方都出现突刺的轨迹,瑟尔菲娜夫人转身四顾,张开双手:“那又怎么样,你又不会分身术,只要把周围的力量都加强的话……”

    她的声音停止了,在意识到真正的攻击來自上方的时候,w先生那快到无法反应的一剑已经从头顶贯穿颅骨,深深刺穿贵妇人的头颅,光线逐渐恢复,w先生的整条右臂化为一串粉红色的香肠,长剑变成了一只鸭嘴兽,不过惊人的速度与力量使得鸭嘴兽产生足够的冲击力,如剑般穿透坚硬的骨头,退后两步,头顶蝙蝠的w先生抬起左手嗅着手腕长出的玫瑰花,微微鞠躬道:“抱歉,这形象似乎有点失礼。”

    瑟尔菲娜夫人发出凄厉哀嚎,十二本末虚空立刻崩溃,顽强的因果律再次旋转聚合起來,时间和空间的指针回归原位,一切都沒有发生过,站在冰原上对峙的男人和女人都毫发无损,不同的是女人耗尽了全身魔力,而男人对自己的帽子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厌恶情绪,毕竟那曾经是一只咬人很疼的吸血蝙蝠,

    贵妇人动用仅剩的魔力逃走,两次闪现就到了一百码之外,w先生沒有追击,他右手勾起空气当弓,左手平举轻剑做箭,“秘箭?贯铁。”空气清脆鸣响,长剑高速螺旋射穿风雪,眨眼间就追上了绿裙的女人,

    “毕竟也是精灵嘛,是吧,帕蜜拉。”比起剑术,更擅长箭术的精灵贵族眼望北方喃喃自语,

    第111章战死,战生(中)

    “扑通。”身穿绿裙的贵妇人栽倒在血污的冰原,那支高速飞行的长箭在贯穿了她的心窝之后毫不减速地飞向暴风雪深处,早已看不见踪影,弥亚斯艰难扭动骨折的脖颈望向十码外的女人,“瑟尔菲娜……瑟尔菲娜夫人。”他一说话嘴角就溢出鲜血,粉碎的下颌骨使语言变得含混不清,

    沒有回答,血迹沁湿了绿裙外面的白色貂裘,最后希望被狠狠击碎,弥亚斯感觉自己正在坠入黑暗的深渊,这时云层中忽然亮起橙红色火焰,魔法火鸟凭空出现在天空振翅飞远,那是瑟尔菲娜夫人在战斗刚开始就留下的伏笔,她同时发出了两只火鸟,用“邪因邪果”之力将其中一只保护起來,任由它在随机的时间和空间出现,弥亚斯奋力撑起身体,呻吟道:“教皇……教皇大人……”紧接着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无力与屈辱正在啃噬牧师高傲的心脏,他愿用全部灵魂去交换强大的力量,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名占星术士而起,在南大陆吐火罗帝国黄金之城见到第一面是他就知道约纳将成为一生的夙敌,必须亲手将他杀掉,才能让浸泡在怨毒中的心灵得到解脱,

    “噼啪。”教皇希律亚赐给他的正十字架忽然爆开,里面溢出粘稠的黑色物质,有生命般融入弥亚斯的血肉,在皮肤下一起一伏地穿行,年轻的牧师惊恐地望着那奇怪的东西沿着手臂逐渐升高,转眼间逼近自己的心脏,“这、这是什么……我不要……混账……”

    远在一百二十哩外,兄弟会第二临时军团的总指挥希律亚正在埋头观看地形图,十字架破裂的刹那,他手边的一个沙漏自动开始流下黑色细砂,“启动了吗。”他点点头站了起來,“其他人都不行,只有这家伙的圣光魔法可以成为引子呢。”

    撩开厚重门帘走出帐篷,暴风雪迎面呼啸而來,地面积起四尺深的白雪,整个营地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教皇希律亚招了招手,身穿红袍的枢机主教立刻出现在身旁,恭敬汇报道:“又有十五人死于低温造成的器官坏死,尸体已经储存起來留待以后使用,魔法师的温控法阵已经到了极限,若魔法药剂还得不到补充,操纵魔法阵的人将因精神力衰竭而死,教皇大人。”

    “知道了,找个光通道法师过來,我记得战斗施法团里有一位。”希律亚道,

    “遵命,教皇大人。”枢机主教点头退下,半分钟给后,一名白袍法师踏着积雪踉跄走來,“我是六级光通道魔法师林·透古斯特,请问有什么吩咐。”

    教皇伸手指着西北方向:“角度西北偏北五度三分,距离一百二十哩零三百码,给我现场画面,能做到吗。”

    魔法师为难道:“这么大的风雪,很难建造出稳定的光通道,我只能尽力而为,教皇大人。”他犹豫了一下,掏出最后一瓶蓝色药水倒进喉咙,从背囊里掏出三脚架、发射魔法阵和投射盘组装起來,光通道法师是非常特殊的职业,他们是光之魔法元素的使用者,能够跨越极长的空间距离建立光线传播的无形通道,将远方的画面投射在面前,在战争开始前,魔法师协会有着遍布全大陆的光通道通讯网络,每隔一百哩设立一个中继站,由光通道魔法师值守,就可以转眼间将讯息传遍大陆,

    三脚架刚立起來就被狂风吹倒,魔法师手忙脚乱地摆弄着仪器,操纵魔法阵射出一道莹白的光芒,密集的雪幕阻挡了光线传播,看林·透古斯特焦头烂额的样子,教皇希律亚拿起权杖用力敲击空气,“咚。”波纹扩散开來,赤祷言·极星的力量将风雪震散,在这短暂的空白时间内光通道法师按照指定方位建立起一条路径,投射盘上出现无数雪花点,接着一百二十哩外的景象被投射出來,

    希律亚一眼就看到赤红火鸟在天空盘旋,他深深地、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掸去白金色短发上的几粒雪花,“水平度降低一点,我要看地面的情况。”他声音低沉地指示道,

    光通道法师嚷道:“对不起,教皇大人,这个角度已经是极限了,不然光信息衰减太快……”

    希律亚走到他身边,用手按下发射魔法阵的黄铜轴承,风雪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出现在投射盘上,紧接着化为一片杂乱讯号,光通道崩溃了,林·透古斯特遭到魔法阵反噬,喷出一口鲜血坐倒在地,

    “瑟菲,你太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了,这并不是我为你准备好的结局,可剧情发展得太快,就连我都无法预测未來呢。”教皇希律亚叹息着转身走开,走了两步,回头问:“透古斯特,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沒看到,教皇大人。”光通道法师惊慌失措地回答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希律亚走到他身边,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他吩咐身旁的枢机主教向远征军总部汇报:“敌人的位置已经确定,瑟尔菲娜夫人不幸牺牲,要求总部派出第一临时军团的主力进行围剿,告诉执事长大人,异端之血关系到整个世界的未來,应当将从西面登陆的扎维帝团抽调到这个方向來,至于开往树城艾瑞恩遗迹的潜地舰则沒那么重要,只要派斥候远远尾随就可以,想要进入艾瑞恩并非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遵命,教皇大人。”枢机主教将短笺藏在衣袋中鞠躬离开,

    这时帐篷外面响起惊呼声,一名勤务兵慌慌张张冲了进來:“大人,大人,营帐前有一具魔法师的尸体,他的整颗脑袋像葡萄一样爆了开來,看不出究竟是谁,可能是遇到敌人偷袭,请您注意安全。”

    希律亚道:“啊,不要紧张,那是战斗施法团的林·透古斯特,刚才在例行通讯中因精神力透支而死去,请将他的遗体妥善收藏,将讣告张贴在中心看板上,他是个聪明人,但不是个幸运的家伙啊,让我们以唯一的天堂管理者梅塔特隆的名义,祈祷他的灵魂能够升入极乐世界。”

    第112章战死,战生(下)

    深渊骑士全身浴雪,朱邪铁山全身浴血,“轰。”又一次激烈的对撞在战场发生,这是两人之间的第八次正面冲击,仿佛以行动达成无声的默契,拳术大师与黑骑士决定以绝对力量來分出胜负,沒有闪避,沒有招式,只有裸拳头与拳头、肌肉与肌肉的一次次对撞,

    冲击波吹起漫天飞雪,沉重地撞击地面,黑骑士徹普喘着粗气撑起身体,他的深渊战马却无法再次昂起头颅,这匹來自地狱的战马能在黑色火焰中无限次重生,可此刻口中喷出的烈焰已寥寥无几,它的身体逐渐沉入冰封的大地,回归地狱烈焰的怀抱,

    “哧……”黑骑士徹普揭开自己的面甲,头盔缝隙中冒出滚烫白烟,他身上铁甲已经破烂不堪,骑枪在第四次对撞中折成两段,那面漆黑盾牌的表面烙着五个深深的拳印,裂纹四处散布,朱邪铁山的拳头连钢铁都可以打碎,

    “弥亚斯……瑟尔菲娜夫人……”他吐出低沉的字眼,转身望向四周,绿裙的贵妇人与白袍牧师安静地躺在雪地里,兄弟会的小队只剩下他一人犹然屹立在大地中央,沒人能聊到瑟尔菲娜夫人带领的队伍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徹普下颌滴滴答答留下鲜血,如命运的沙漏正在倾出仅余的时间,他明白自己已经毫无希望,

    徹普是个聪明人,在他为兄弟会效力的漫长时间里曾无数次遭遇这样的死局,但他活了下來,无数次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得以生还,黑骑士信奉的死神乌芒给予他们开启地狱之门的能力,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可以沉入烈焰翻滚的深渊中去,借助死神的力量抗拒敌兵,可这一回,他并不打算逃走,

    临行之前,教皇希律亚说了一句话:“瑟菲,你一定要赢。”

    瑟尔菲娜夫人娇笑道:“如果我们输了呢,教皇大人。”

    教皇垂下白金色头发的头颅:“那就不要回來,逃到远远的地方去,瑟菲。”

    每个人都以为这只是关系暧昧的男女之间例行的玩笑话,但黑骑士徹普敏锐地听出了希律亚的弦外之音,教皇沒说假话,他躲藏向地面的眼神是阴冷的、果决的,那并不是送情人出征之时应有的表情,在这一刻徹普明白兄弟会已经将他们抛弃,即使能在战斗中逃生,也得孤身向广阔的冰原逃去,兄弟会将会处决失败者,,,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可即使沒有这一插曲,徹普仍然沒打算逃跑,因为眼前那个男人还端端正正站着,如一根深深嵌进地面的钢条,一生当中黑骑士见过各种各样的敌人,被打败后痛哭流涕哀求免死的懦夫,被刺穿胸膛仍然眼神不灭的勇者,把婴儿抛下以换取死亡晚些到來的母亲和冷漠望着全村被屠杀却只关心手中面包的卑劣者,他印象最深的敌人是十几年前在西大陆遭遇的一名强者,骑着高大龙象、头发花白,腰杆却挺直如一把利剑的老人,那名骑士一出手,就用长长的银色骑枪刺穿了徹普的面甲,枪尖停止在黑骑士的眉心,一滴血珠沿着他的鼻翼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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